“好了，你們都出去吧。”

雷曉勇聽完我說的話，陷入了沈思，半晌，他才點了點頭，對那兩個女孩揮了揮手。

兩個女孩有些不知所措，想要出去，卻又有些不想放過這次賺錢的機會，她們從十四歲開始培養，就是為了這一天，或許是這一晚上，一次......

這個收入，公司只從這幾十萬裏收兩成！也就是說，她們十四歲開始培養，直到二十歲，就會有幾十萬元的收入！這還不算，她們還可以繼續選擇工作下去，雖然不會再有幾十萬的生意，但是，就憑她們的姿色，扔到任何的夜總會裏，都會是頭牌！

還有一個原因，就是每一個人都是不允許挑客人的，只能客人挑她們！也就是說，如果運氣不好，很有可能碰到肥的流油的胖子，或者老的滿臉皺紋的老人。雖然以後繼續這樣的工作，難免不會碰到這樣的人，雖然惡心點，但是想想也就算了，但是，如果是第一次就這麽交代了，肯定會心有不甘吧？

每一個女人，不管是什麽工作，只要是女人，對自己的第一次都是比較憧憬的，怎樣都是賺錢，但是，如果能碰到自己看的順眼的，或者說，年輕一點的，既賺錢，看著又不會不舒服，和樂而不為呢！

兩個女孩被點中的時候也是很緊張的，但是，當開門的時候，兩個女孩的心放開了很多！一個看著雖然有些老，但是臉上的棱角輪廓看著卻有一種硬漢的感覺，而另一個......謝天謝地！是一個年輕人，雖然不算是太帥，但是看著卻很幹凈，兩個女孩甚至還在想，自己是多麽的幸運，聽她們同行的女孩說，很多第一次的時候，不是胖子，就是一臉的麻子！雖然心裏惡心的要死，但是臉上還要恭維著，要多難受又多難受。只是，兩個女孩剛到天堂，就被年輕人的一番話，自己就這麽被趕出去了?難道以後，還要碰到自己同行女孩碰到的那些人？

兩個女孩猶豫著，心裏報著“或許這二人能回心轉意”的想法。

女孩的表現都看在了雷曉勇的眼裏，雷曉勇咧嘴一笑，說道：“你們兩個不用想了，該多少錢我還是會給，你們兩個出去就跟你們老板說完事了，然後你們兩個拿著錢，想做就接著做，不想做，就找一個正經的營生，找一個好人嫁了吧，我想，你們已經“完事”了，想要退出，你們老板是不會攔著你們的。”

兩個女孩吃驚的看著雷曉勇，一臉的不相信，眼睛拼命的眨著。似乎在確認雷曉勇的話，雷曉勇笑著點了點頭。

兩個女孩激動的剛要說話，卻被雷曉勇打斷了，雷曉勇說道：“感謝的話就不用說了，你們先下去吧。”

兩個女孩知道，這裏已經不是自己能呆的了，急忙轉身走出去。

兩個女孩走出去之後，雷曉勇倒了兩杯紅酒，一杯遞到我面前，說道：“你覺得，這兩個人，誰會就此收手，誰會繼續做下去？”

對於紅酒，我是百分之百的酒癡的，唯一知道一點的是，這種難喝到死的紅酒，之前在酒店當服務員的時候，一瓶幾百塊錢的紅酒，進價只有幾塊錢......

輕輕的抿了一口，學著雷曉勇的樣子，細細的品了品，還是感覺難喝的要死，或許我天生對紅酒就犯沖，幾萬塊錢的紅酒，在我嘴裏，就入超市裏買的涼茶一樣，難喝不說，還很貴。

“這個我就不知道了，我也沒必要知道，每個人都有權利選擇自己的路。”我放下紅酒杯，繼續說道：“而且老雷，你也沒必要一擲千金吧？既然沒做，還花那冤枉錢做什麽。”

雷曉勇哈哈一笑，說道：“我兄弟既然這麽善良，那我也幹脆做一回好人，給她們一次選擇自己以後的路的機會，也當行行善了。”

“我其實......”我撓了撓腦袋，說道：“其實我也動心了.....不過我只是覺得，如果我真的做了，自己的良心或許會過不去吧.....不過你剛才要堅持堅持，沒準我就就範了呢。”

“你小子！”雷曉勇指著我，笑著說道：“要不我在把她們兩個叫回來？”

“別別別！”我急忙擺手說道：“好馬不吃回頭草，況且，現在，好馬已經不餓了......”

雷曉勇的笑聲，回蕩在房間裏，而我則拿出手機，看了一眼拒接來電上的名字。

這個電話，就是我拒絕的兩個理由中的其一。

一個電話，仿佛一盆涼水從頭上澆了下來，讓我瞬間清醒，出聲拒絕。

......

一覺睡到了第二天早上十一點多，伸了一個長長的懶腰，舒服的我差點就哼出了聲。

已經好久沒有睡個安穩覺了，之前在家的時候，總是想事情，睡不著，而從家裏出來，無論是哈爾濱，還是谷雨佳結婚，這幾天也都沒睡什麽覺，這一次，基本上一次就補足了。

昨天從大型的“洗浴中心”出來，雷曉勇直接把我領到了一個叫“夜動”的夜總會，在裏面，完全放開了心情，什麽也不想，除了玩就是玩！喝酒，跳舞！誰都不認識誰！一直玩到了晚上十二點，玩累了，才找了一個賓館睡下。

剛醒來，敲門聲就響起，我穿鞋走到門口，順口就問了一句“誰啊！”

門口傳來笑罵聲：“你小子，誰你不會看啊？”

哦......我到是忘記了，這裏不是家裏，也不是普通的旅店，是可以透過貓眼看到的，不過，既然聽見聲音了，我也沒必要在看一眼了，直接開門。

一開門，就看到雷曉勇衣著整潔的站在門外，說道：“算算時間，你小子這個時候也該醒了，你們年輕人睡眠質量就是好，像我就不行了，老早就醒了，知道你肯定睡的正香，也沒有叫醒你。”

我揉著眼睛，讓出了門口，讓雷曉勇進來，然後揉著眼睛，跟在他的後面。

雖然睡得時間很長，但是由於晚上玩的太晚了，眼睛睡的有點腫，很不舒服。

“兄弟，餓了吧？”雷曉勇坐在床上，順手從煙盒裏抽出一支煙遞給我，我沒有拒絕，接過來放在嘴裏點燃，深吸一口，讓青色的煙氣在自己的肺部轉了一圈，然後從嘴裏吐出去。

舒服！

都說，一天中的三只煙是最舒服的，一直是飯後煙，一個是事後煙，還有一個，就是早晨的這枝煙了，事後煙我不知道......不過我知道，飯後和早晨的這支煙是最舒服的，甚至，有的時候，我需要抽兩枝......

“餓了吧？”雷曉勇問道。

我點了點頭。

“趕緊洗漱，穿上衣服，帶你出去吃飯，吃完飯之後，哥哥在帶你去個好玩的地方。”

我拒絕的說道：“吃飯行，不過玩就算了，畢竟時間有限，不能把時間浪費在這地方，玩一次就夠了，玩的多了，我怕我陷進去，拔出出來可就不好了。”

雷曉勇又說了幾次，但是都被我很堅定的拒絕了，雷曉勇見我意識堅定，而且說的也是實情，只好作罷。

雷曉勇問我早上吃什麽，我想了下，說只要是不吃火鍋，什麽都行......

最後雷曉勇帶我吃了頓西餐，讓我也體會了一把，用刀叉吃飯。牛排切過肉，在盤子上發出嘎嘎的聲音的感覺。

中間有個小插曲。

吃西餐的，一般都是約會的情侶，或者是小資之類的人，只是為了感受這個氣氛和逼格，而我不同，吃飯吃飯，不吃飽了，怎麽能叫吃飯？如果不是為了吃飯，不是抱著吃飯的目的來飯店，如果你想嘮嗑的話，為啥不去公園的躺椅上嘮？地方還大，風景還好！

牛排？

你問我幾分熟的？

廢話！當然是全熟的了！帶血絲的老子吃不慣，最好是烤的稍微糊一點。

一份？你家一份多大？哦，巴掌大？

不夠！先來六份！剩下的鵝肝之類的東西，一樣來點！我知道你家份小，要少了根本就吃不飽！

紅酒？抱歉，喝不慣，來杯牛奶吧........

牛排上來，不管三七二十一，直接放嘴裏咬！不過，沒想到牛排竟然這麽硬，咬了半天，竟然沒撕扯下來。

“你好先生，這裏有刀叉......”服務員實在是看不下去了，走過來出聲提醒。

“哦...謝謝！”

至於為什麽服務員提醒？

因為雷曉勇已經笑得趴在了桌子上。

笑了一會，雷曉勇坐了起來，眼睛上還帶著眼淚，指著我笑道：“你這個土鱉！”

而我，手裏拿著刀叉，拼命的割著牛肉，一邊放在嘴裏，一邊說道：“不就是吃個飯麽，怎麽隨意怎麽吃，有必要弄得跟上教堂是的麽......吃飽不就得了。再說了，也不是不給錢。

“沒錯，兄弟！”雷曉勇對我豎起個大拇指，說道：“我之前就是這麽想的，不過礙於身份，從來沒這麽做過，今天，老子也放開了吃！管你什麽西餐還是什麽！”

“來來來！服務員！來兩瓶啤酒！要哈啤的！”

......

西餐風波就這麽過去了，兩個人吃飽喝足了，也該做最後的告別了。

雷曉勇用力的拍了拍我的肩膀，說道：“雖然只相處了兩天，但是，我已經拿你當我的親兄弟來對待了，以後，除了什麽事，就給我打電話，哥哥我在長春混的很好！但是！在別的地方，哥哥我也有關系！有事一定要給哥打電話！”

“好了好了！”我擺了擺手，裝出一副不耐煩的樣子，說道“你都說N遍了！就不能讓我消停的走了！”

“你小子！”雷曉勇捶了我肩膀一下，笑罵道：“行了，我不墨跡了。”

我也捶了雷曉勇一下，笑道：“放心，以後有事肯定給你打電話！走了！”

“你真不要錢？”雷曉勇在次確認了一下。

“以後要錢給你打電話還不行啊？”我在次不耐煩的樣子。

“行了行了！”雷曉勇說道：“不要就不要吧。”

“對了，等你到那，有驚喜等著你！”雷曉勇眨了眨眼睛。

既然是驚喜，那麽他肯定不會告訴我是什麽，所以我也不會在問。

我頭也不回的轉身離去。

同樣拒絕了雷曉勇開車送我去目的地，也拒絕了他送我到車站，我順手攔了一輛出租車，坐在前面，說了一句火車站之後，拿出電話，看著昨天的拒接來電，撥了出去，很快，電話已經接了起來。

“餵，妹子！”我開口說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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